說實話的夢
, 柏油路面漂浮小巧的蜃像。你牽抱疾手足也似的不情願又不捨得地拉著我走:你小心點。兩條胳膊拉開的間距猶押犯的卒子和犯之間的鎖鍊而起解路程漫漫。而且我們不太交談;但是你開口說話。
「摩斯的玉米濃湯沒有玉米;紅茶很好喝。」
太陽曬著涼鞋騰出的腳背。
你只點了紅茶,說待會有飯局要赴。我舀著中空的濃湯,撥開包裹漢堡的白色塑膠紙。你伴著店內音樂哼。一位和我彼此認得的前輩坐在店舖深處粉牆下,我思忖著別弄得須得同他打今日的照面。
「你。」
「嗯。」
「如果我不告訴你他的事,你就不會跟我見面了麼?」
「哦——對啊。」
反正懶得抬頭瞪你。我的怒和恨都搔不到你癢處。
你或者撇臉,或者盯茶,或者眼神空洞。「你握有最多籌碼。」
除了傷害他之外你對我做任何事都心不在焉。
你讓我環你的腰(因為我說怕乘機車)。飆過的風冷卻了。你不是要去赴約嗎?沒關係,我想這樣擁著你。
冷氣和電扇沒有開;我躺在地上,而你還是能面對我勃起的。牆邊上一張白色褥子的床,你臥倒在那兒時渾身汗濕,捏造著他的臉手淫,想像自己抬起他的屁股,別人佔領交通以控制土地,你只消佔據一條死巷便能操弄他的身體。
或想像他據了你的死巷。
你湊進,惋惜呢,你不愛沒有陰莖的人。我擒你的肩膀,但願我的手能夠狩魂報喪,你可以死在我懷裡。「你還喜歡我嗎?」你問,你的叮囑尾隨而上。
你咬定了我,不讓我看你的表情,並說:「你要對他好,請你對他好。拜託你。求你了。」旋即在你的——沒有也不缺浪漫詞彙裝飾——侵犯裡消滅了。你抽顫啜泣,一隻蠕動弱瘦惹憐的嬰兒。你的年紀特築的夢幻,你家徒四壁。天這麼熱我沉不住心抱他不愛的有陰莖的嬰兒。
「你們做過了嗎?」
「沒。手都沒牽呢。」
「你怎麼就不承認你也愛上他了呢?」
我如果沒和他做過你也無從打我這得到他的一丁點。你漸進地哭響了。
「你怎麼就不承認你也愛上他了呢?」
「你不愛我又管得著我愛誰了。」我起身去找菸。
「摩斯的玉米濃湯沒有玉米;紅茶很好喝。」
太陽曬著涼鞋騰出的腳背。
你只點了紅茶,說待會有飯局要赴。我舀著中空的濃湯,撥開包裹漢堡的白色塑膠紙。你伴著店內音樂哼。一位和我彼此認得的前輩坐在店舖深處粉牆下,我思忖著別弄得須得同他打今日的照面。
「你。」
「嗯。」
「如果我不告訴你他的事,你就不會跟我見面了麼?」
「哦——對啊。」
反正懶得抬頭瞪你。我的怒和恨都搔不到你癢處。
你或者撇臉,或者盯茶,或者眼神空洞。「你握有最多籌碼。」
除了傷害他之外你對我做任何事都心不在焉。
你讓我環你的腰(因為我說怕乘機車)。飆過的風冷卻了。你不是要去赴約嗎?沒關係,我想這樣擁著你。
冷氣和電扇沒有開;我躺在地上,而你還是能面對我勃起的。牆邊上一張白色褥子的床,你臥倒在那兒時渾身汗濕,捏造著他的臉手淫,想像自己抬起他的屁股,別人佔領交通以控制土地,你只消佔據一條死巷便能操弄他的身體。
或想像他據了你的死巷。
你湊進,惋惜呢,你不愛沒有陰莖的人。我擒你的肩膀,但願我的手能夠狩魂報喪,你可以死在我懷裡。「你還喜歡我嗎?」你問,你的叮囑尾隨而上。
你咬定了我,不讓我看你的表情,並說:「你要對他好,請你對他好。拜託你。求你了。」旋即在你的——沒有也不缺浪漫詞彙裝飾——侵犯裡消滅了。你抽顫啜泣,一隻蠕動弱瘦惹憐的嬰兒。你的年紀特築的夢幻,你家徒四壁。天這麼熱我沉不住心抱他不愛的有陰莖的嬰兒。
「你們做過了嗎?」
「沒。手都沒牽呢。」
「你怎麼就不承認你也愛上他了呢?」
我如果沒和他做過你也無從打我這得到他的一丁點。你漸進地哭響了。
「你怎麼就不承認你也愛上他了呢?」
「你不愛我又管得著我愛誰了。」我起身去找菸。
spring '13
♪ HEBE〈LOVE?〉